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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且是不惜一切代价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宁兰君没见过疯子，也不知道人疯了之后是什么样的。

    更不清楚，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会做些什么。

    现在，他有点明白了。

    他已经离开了永安城，四野无人烟，全是山，是荒原。

    满山的绿色，好看了很多。

    什么方向，他分辨不出来，多看几眼，又好像来过这里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，这段时间以来，他经历了痛苦而又奇妙的一段旅程。

    有意识和失去意识在交替出现。

    失去意识的时候，他什么都不知道，也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。

    痛苦，绝望，仿佛有人控制了他的全部，不能说话，不能动弹，什么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出现意识的时候，脑子是清醒的，什么都知道，记忆也全都在，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，在他脑海里都有清晰的画面。

    几个来回，几个交替之后，宁兰君明白了。

    这一切都是因为，没有完全吞噬掉天诡之神，导致天诡之神不断挣扎，不断冲击着他的神魂世界。

    失去意识的时候，便是天诡之神占据优势的时候。

    就仿佛一场永无止境的拉锯，互有胜负，不断来回变换胜利者。

    明白了这一点，宁兰君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至少命运的主动权还在自己手中，他不能输，也输不起。

    躺在满是杂草和新鲜绿色的地上，宁兰君长出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你还在吗？”他问那个声音。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还要挣扎？”

    “挣扎的是你。”那个声音断然道。

    宁兰君既不生气，也没有和他争辩的想法，他只是道：“你没机会的，你出不去，挣扎也是徒劳的。”

    “年轻人，你不该这么自信的。”

    宁兰君忽然笑了：“有没有自信不重要，不管发生么事，我都不会放弃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抢了我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我们认识，你的肉体还存在的话，说不定我们可以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没说过讨厌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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